盧白頡難免喟嘆武道一途最忌心有旁騖他幼年偶遇羊豫章也算一樁奇緣羊豫章非世間最頂尖的劍術高手卻是一流劍道大家學識駁雜並不拘於劍道一域見識往往高屋建瓴盧白頡本就是家學淵源的世家子修道講究苛求法財侶地習武也是如此棠溪先生自然都不缺天賦異稟得到羊豫章傾囊相授自然事半功倍在劍道江河上一日千里最終隱約有要獨樹一幟的氣象聽到二喬的稟報后心不在焉她以為弟弟最快也要兩三天以後才到陽春城對於盧府的小動作並不在意她可不傻江心郡劉黎廷所在的家族才算泱州二流末等士族如何能入了皇宮大內的法眼湖亭盧氏與其餘三大世族聯姻複雜一榮俱榮稱不上但一損俱損是真的沒有盧玄朗默認如何能搬出宮裡娘娘的大駕甚至說不定幕後策劃的就是盧玄朗這個名義上的公公只不過她懶得計較罷了甭管盧親泉到底是怎麼個死法剋死夫君的黑鍋總得由她背著不管公婆兩人如何刻薄冷眼平日里作為兒媳婦該有的禮儀她還是做足了十分至於常去名山大寺里聽玄談名士們辯論被腹誹詬病她更不上心她就喜歡看著那些自詡風流的名士俊彥看到自己入席後跟打了雞血般興奮燥熱因此在報國寺被姓劉的妻子扇耳光時她只是笑天曉得是誰可憐誰